11月13日晚間,德國與法國的足球友誼賽在位於巴黎郊外的「法蘭西體育場」舉行。法國隊的球員奧利弗•吉魯(29歲)先攻入一球,在沸騰的觀眾中,有一個臉色蒼白的法國人。
「體育場外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有可能是恐怖襲擊」,在接到報告之後,呆呆望著體育場的法國總統弗朗索瓦·歐蘭德(61歲)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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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總統歐蘭德(reuters-kyodo) |
此時閃過腦海的是伊斯蘭極端組織發動的1月的巴黎雜誌社槍擊事件。結果這種糟糕的預感完全應驗。
次日淩晨2點,在巴黎市東部的巴塔克朗劇院前,歐蘭德在2名持槍護衛的保護下一言不發。一動不動的被害者、嚎啕大哭的人們、到處奔走的警察和醫療相關人員……,在一片混亂的情況下,歐蘭德毫無疑問湧起了對犯罪分子的憤怒以及對再次發生恐怖襲擊的痛恨。
音樂和體育賽事、咖啡館的食物和葡萄酒是樂於享受人生的巴黎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而這卻成為了恐怖襲擊的目標,繁華都市在一瞬間化為了地獄。「這裡還是巴黎嗎?」法國電視臺的報道人員如此喃喃自語。
在相同時刻,美國總統巴拉克·歐巴馬(54歲)正在白宮與安全保障專家召開會議,這實屬偶然。當時,針對跨太平洋經濟合作協定(TPP)與歐巴馬磋商的亨利·季辛吉(92歲)、馬德琳·奧爾布賴特(78歲)和科林·鮑威爾(78歲)等歷任國務卿出現了會議。
「巴黎發生了爆炸和槍擊,造成了大量人員傷亡」,向歐巴馬作出報告的是主管反恐措施的顧問麗莎·摩納哥(Lisa Monaco,47歲)。
恐怖襲擊發生之後不久,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參與其中的嫌疑就變得濃厚。「只要歐蘭德不停止對敘利亞的攻擊,法國國民就不會有安全」,IS發出聲明,這激怒了歐蘭德。
16日下午4點,法國參眾兩院議員齊聚凡爾賽宮。這是在法國非常罕見的集會,歐蘭德的第一句話成為在事實上向IS宣戰的佈告。這句話就是「法國已處在戰爭狀態」。
在約40分鐘的演説之後,在凡爾賽宮內,約900名議員等一起高唱國歌《馬賽曲》。同時,被燈光照亮的埃菲爾鐵塔呈現出法國國旗的藍白紅三種顏色。在那個瞬間,一直被指給人以內向和樸實印象的歐蘭德站在了世界反恐戰鬥的前頭。
在土耳其渡假勝地安塔利亞召開的二十國集團(G20)首腦會議的焦點集中於恐怖襲擊問題。東道主土耳其總統雷傑普·塔伊普·埃爾多安(61歲)呼籲「國際社會團結一致」。令人感覺諷刺的是,恐怖襲擊縮小了此前彼此對立的各國的距離。
15日,在G20會場的會客室裏,結束會議的日本首相安倍晉三、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印度總理納倫德拉·莫迪等人談笑風生。但只有擺放著咖啡杯的一個角落籠罩著異樣的緊張感。
在那裏,歐巴馬和俄羅斯總統普丁穩穩地坐在小沙發上,臉部靠近著相互交談。在酒店員工靠近2個人的時候,俄羅斯護衛急忙站起來阻止。
被稱為「即興」(美國政府當局者)的首腦會談長達35分鐘,其中大部分時間用於討論敘利亞和IS問題。
接下來採取行動的是普丁。17日斷定10月底在埃及發生的俄羅斯客機墜毀是IS發動的恐怖襲擊。
在舉行電話磋商之後,歐蘭德和普丁就攻擊IS展開合作達成一致。「將法國作為同盟國對待」,普丁向俄羅斯軍隊發出指示,要與法國航母夏爾•戴高樂號直接保持聯絡。
歐蘭德敦促歐盟(EU)啟動首個集體自衛權。24日,在美國與歐巴馬舉行了會談,26日將在俄羅斯與普丁舉行會談。美歐俄「反IS大聯盟」看似要形成,但對於被意外事件喚醒的領導人來説,未來的戰略並非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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