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眼(254)我們的愛,有令他們更幸福嗎?
2019/01/31
所謂「自由」又是什麼呢?平凡的人,會不會過著自由的生活?人類又有沒有追尋自由的能力?大學的時候,讀過佛洛姆的《逃避自由》。佛洛姆把自由分成兩種,免於什麼的自由(消極自由)以及「去做什麼的自由」(積極自由)。消極自由,是指從「由其他人或機構加在個人身上的社會習俗的束縛中解放出來」的自由,是「在歷史上是常常被捍衛的自由」。但從弗洛姆的觀點而言,消極自由有「毀滅力量」,除非免穌了束縛有新的「創造性因素」出現,可以運用自由,自發地將完整的個性運用到創造性活動當中,才有意義。
人如若從令權威或價值體系中,獲得解放,弗洛姆會認為人類常常會感到空虛和焦慮,因而失去安全感。
嵐的成員,若從「大眾的目光」退下來後,他們會創造什麼,令他們的人生更有意義嗎?不安全感,會令他們有什麼改變嗎?
明星,有時候跟運動員很類似。他們也許很從一而終的,專心致志的去做一件事。
但那種生活,跟一般人,可以很不一樣。
宇多田光身為世界知名的超級女歌手,她曾經有一段時間引退,稱聲自己要搞「人間活動」。用廣東話意譯這四個字,大抵是「做返個人」的意思。背後所含隱的訊息是,做歌手,壓根兒根本不是一個人。
一想到這兒,就會覺得很沮喪。雖然我不是嵐的粉絲,但在日本留學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看他們的節目,在聽他們的歌。香港的電視臺因為一直有轉播《Vs嵐》,有不少不看日本綜藝節目生肉(即沒有字幕版的節目影像)的觀眾,都會知道誰是arashi,覺得他們把「潛烏龜」這種家常遊戲都可以玩得如此入化出神,拍出來令旁觀者都如此有娛樂性,實在驚為天人。嵐的成功,是因為他們透過傳統媒體,一直都在不知不覺的瞬間入滲在我們的生活中。即使你的人生,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們,但他們的一舉一動,卻著實的在影響你的情緒。這種魔法,難解難明難理順。
粉絲還可以以大愛的心或徹底的包容,去包容幾個快要進入40代的男士,可能會進入人生另一個階段。但對於我們這種,不自稱粉絲,但生活一直有他們存在的人而言,又如何面對這種arashi loss呢(嵐ロ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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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吾 簡歷
80年生,香港專欄作家、香港商業電臺節目《光明頂》、《903國民教育》主持,香港中文大學日本研究學系及香港大學專業進修學院講師。著書超過二十七本,主力研究日本東亞流行文化軟實力及多元性別關係等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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